鲜血再度流出。
比先前更快了。
长生的伤势还未完全好转。此时受得剑气，当是如此后果。
仙鹤扑打着翅膀，回头看了长生一眼，双目之中却是有了一些遗憾。
这个长生，其实人也算是可以的。
但是赌一宗气运与长生性命，仙鹤不觉得自己做错了。
许剑宗主此时张手一抓，将灵力囚笼向上一抛，只在方圆一百米能够听得到彼此话语。
其余人，无法窥听，无法窥探。
田小心手持灵剑，见着长生的伤口崩裂，身上到处都是血渍，心里头竟然是动了恻隐之心。
不过，那道良善心思很快是被宗门的规矩所驱散。
圣女一生不能嫁人。
也是因此，必须是守身如玉。
若是有人碰了自己的手，那就断去他的手。
剑宗，自古以来都是如此。
周通坐下，神色淡然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人。
曾经他听过只鳞半爪，所以此时并不意外。
祁名神色复杂了一瞬，轻声道，“人总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，付出代价。”
“此话在理。”周通轻轻点头。
道天真喊道，“杀了他，都送上门了，你还不动手，等什么？”
田小心微微一愣，剑尖指着长生问道，“你以往假死，为何这次要冒出来？”
以往长生是个怂人，任由着师父保护。
躲了一百多年。
这一百多年来，田小心无时无刻都在想当年之事。
逃避，非但不能解决问题。
反而是让得误会加深。
长生躺在地上，身体不能动作，重伤之身，开口说话已然难得。
“我一人所做之事，与宗门无关。”
“与我师父无关。”
“而且当年我解释过……算了，你要杀便杀了吧。”
长生已经是懒得解释。
这么多年了，死了倒是一种解脱。
阳光下，蒙着面纱的女子手持碧绿灵剑，并未动作。
时间分秒而逝。
也不知是过去了多久。
本来以为必死的长生猛地睁开眼睛，“我说你这人——还杀不杀了？”
先祖道天真不由得喝道，“动手！”
声音让得田小心为之一怔，灵剑也是颤抖了一瞬。
周通望着此女，心中却是有了几分想法。
这样的性格，倒是难得一见。
嗖！
一道剑气瞬间而下。
周通心中还未点评完，剑气却是划开了长生的双目。
“当年之事。”
“了了。”
几乎是一瞬之间，人却是已经变成了瞎子。
长生先是吼了一声，不过那声音在半路上戛然而止，他强忍着剧痛，轻声道，“那就好。多谢圣女不杀之恩。”
双目已失。
长生的嘴角倒是流露出一抹笑意。
“我今日不死。”
“从今以后，开始学剑。”
“也许日后，我会超越过你。”
道天真倒是觉得田小心过于良善了。长生不死，她心中心魔倒是难解。
田小心先前没有催动灵力。
只是借着灵剑的威力。
周通高看了这圣女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