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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人们忘记了自己的责任时,他们就不再是人类,而变成了野兽。它们既不存在于人类的心中,也不存在于帝皇的心中。让他们死去,被遗忘。

——帝国圣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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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斯卡迪人带来的短暂胜利后,盘踞于此的混沌的力量溃散而开,那些混浊的电磁干扰再也不见,清明的通讯也代表着敌人的撤退,更是维恩加尔要求墨洛温休息的信号。

突击小队拾起自己兄弟尸骨,这是艾兰拜尔给他们唯一的尊敬,作为他们成为叛徒前保护帝国的报答,纵然他们叛变造成的损失更大,但那些罪孽已经被死亡清算了。

而剩下的那个星际战士突击小队更会生在恐惧和挣扎,于自己的破灭尊严中,如果他们还能提起运气向艾兰拜尔复仇,他说不定更加乐意送他们在他们的毁灭大能面前团聚。

他们此刻对凡人卑躬屈膝产生的耻辱更会伴着他们漫长的寿命,直到他们不堪重负的死去。

敌人开始有条不紊的撤退,免得损失扩大,他们清楚自己拿不下这个城堡了,上层指挥区的通讯兵在艾兰拜尔喋喋不休,仿佛精力无限,没有经历过战争似的次次强调着。

“艾兰拜尔中校回来了,我们坚持住了,敌人溃败了,帝皇万岁!帝皇万岁!”

那些叛徒们则像退潮的海水似的躲避斯卡迪人的精锐们,不过艾兰拜尔并不开心,在大概数分钟内,参谋便带着满满的狗牌来了,而那些狗牌则代表着这個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斯卡迪人又少了许多。

他们确实是巢都里的贱命,但此刻都是坚强的帝国战士,帝皇的荣誉,抗击混沌星际战士的战争太过惨烈,当那些被设计对付混沌和异形的东西此刻对自己的同胞拔刀相向,造成的损失更胜异形。

可在这个漆黑的宇宙,凡人到底处于什么样的状态?帝皇认为凡人无法承担这个庞大的宇宙的光复才设计了星际战士…但是如今看来这样的设计并不算对的,只要有足够的信念和力量,人类自身依然无坚不摧。

再强悍的肉体也无法阻碍意识被混沌入侵,再聪明的脑袋也会被荣誉和斗争腐蚀,那些超人确实有不少的,可以被叫做天使的行为,但此刻他们只带来了死亡和残酷。

看着逝去兄弟的名单,艾兰拜尔才明白了为何泰拉高领主对那些超人忌惮如此,那股力量如不能控制,就是绝望的杀戮来临之时,而他们比起凡人部队却依然有更好的叛乱条件。

起码星际战士依然可以搭载驳船游走于星海之间,而帝国卫队只能忍耐和海军大大小小的矛盾,并且凡人太过依靠军务部,就算叛乱了也很难组成大规模军团,但是混沌星际战士却完全不需要。

那些超人可以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维持战斗许久,并且就算赤手空拳也能杀死一打凡人,这样的怪物很难说是人类,也很难被真正的控制。

星际战士的背叛是人类帝国永远的痛,而那些超人经常只需要一个伟大的指挥官就能爆发出力量,撕开伤口,让这个古老的帝国感受到彻夜难眠的痛苦。

当艾兰拜尔坐在指挥室中,兄弟们的狗牌一排列着,闪闪发光,在钷素发出的光芒下显得孤寂,艾兰拜尔从开始的孤独至今,家人们就在改变,不断的,战友离开,新的到来,但现在,他意识到斯卡迪人已经越来越少了。

他没有什么真正的种族主义概念,但他依然很清楚,自己这辈子属于何处,如今家乡不再,战争不断,他又没有做好自己的责任。

“1…2…3…768…769…770…”他数着那些狗牌,也是代表生命的东西,很难想象那么小的玩意可以代表那些,个个活生生的帝国男男女女,可现实就是如此。

和参谋之前报告的数据一样,770人,斯卡迪的人数严重的缩水,而他来的却那么晚,他对不起自己的战友,不应该在虚空搞什么探险或挖宝,如果他可以早点回去…

而寂静的指挥室却被打开,噔噔噔的军靴声,还有男声低沉的声音歌唱着他熟悉的旋律。“如果野猫都能成功,那么我们大概也可以,今天的故事会被铭记,忠诚之人代代歌颂,帝皇的意愿永远,让我们心满意足。”

参谋踏步走来,艾兰拜尔调笑到。

“怎么每次歌词都不一样。”

参谋说。“我离开家太久太久,我甚至只勉强知道我出身何处,在我小时候我就进入了忠嗣学院。”

“但是我可以明白你的感觉,就像第一次到了个大家庭,可自己的兄弟姐妹逐渐离开,当军营空荡荡,那些床铺上残留的生活痕迹让我,心如刀割。”

“可我们不能停留,还有士兵需要你的安慰,还有战争需要你的指挥,而我是你的参谋长(高阶zw),也是帝皇最忠诚的仆人,我此刻命令你,斯卡迪团长,无地战争领主,去带着你的家人们向帝皇献出忠诚。”

他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任命书,什么写着斯卡迪,写着战争领主想,写着艾兰拜尔,但是上面的内容再也不可能实现,他如今再也没有家乡,可剩下的斯卡迪人需要他指挥,斯卡迪永垂不朽。

艾兰拜尔拂过那特殊的纸片,他胸口心脏位置的泰拉之星徽章闪出光芒,好像是告诉他,你这样人在成功之前,将叛徒和异形赶走之前,将永远不会满足。

“帝皇啊,如果战争真的可以结束,我想回到斯卡迪。”

参谋问。“那里已经是不毛之地了。”

“钛。”艾兰拜尔回答了这个词汇,参谋沉默下来,确实,如果斯卡迪人在异形的帮助下依靠那种可怕的环境改造技术。

“真是亵渎,我居然有一天会说这样的话语,但是,我赞成,如果依靠那些蓝皮盟友…”参谋,特别是高级参谋,准确来说他们不是士兵,而是直属帝皇和军务部的特殊成员,他们既是成员,也是监管者,参谋的身份让他绝对不可能听着这样的异端言语而无动于衷,可人终还是人。

他深吸空气,就算这个世界的空气不算清晰,他说。“现在去外面向士兵说点什么,不用担心少尉,上尉正在看护他,他的五脏六腑都被叛徒打烂了,现在得休息个半年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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