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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霜并没有要走的意思,他宁愿留在司昶身边跟魔尊为伍,也不愿意舍下面子跟古州独处。
见崇霜厚着脸皮在司昶这里蹭吃蹭喝,古州也不客气,他反正脸皮比树皮厚,也是该吃吃该喝喝,花着伸手要来的银子,过的无比惬意。
再看玄英和司昶两人,气氛又尴尬起来。
“永阳?凤鸢花妖?嗯?”
听着玄英语气古怪的问话,司昶也没纠结花妖树妖的问题,而是敲了敲桌子,表情很是严肃。
“我虽有欺瞒却也有苦衷。”
“我听你解释。”
司昶在心里整理了一下语言,防止自己一会儿争辩时词穷:“我确实是神君,来你身边只是想了解你是否有对付神界的异心。”
“那——据你观察,本尊可有异心?”
“我不明白,你那张地图,真的只是为了游山玩水?”
玄英冷笑一声:“果然,你怀疑我也不是一两天了吧。”
司昶叹了口气,他知道自己肯定会惹火玄英,可又有什么办法呢?谁让他本就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呢?
“那你要保证,只要不再发兵扰乱各界,我便发誓不再怀疑你。”
“不行。”
玄英轻易的拒绝了司昶,他只是想看看,这个人可以为了神界安慰做到什么地步。
司昶问:“为什么?”
“一统各界才是我的目标,魔尊嘛,我的存在本来就是为祸苍生的嘛。”
“谁允许你这样说!”
司昶很久没有发这么大的火了,只因为他听不得这种话从阿观嘴里说出来而已。
他教导了阿观这么久,怎么会允许这孩子自轻自贱?就算他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也不行!
玄英倒是淡定的很,他反倒爱死了司昶生气的样子,笑了笑:“生什么气?我说的有错?”
“魔也可以做好人的!也可以救人,也可以让人喜欢,而不是一心为祸苍生,自怨自艾的想着既然如此,便这样吧!自己的命运都不能虽自己掌握,又何来尊主一说?”
“也许……先前的确如此想着,可撞了墙,知道疼,便也只能如此了罢。”
玄英面无表情的盯着司昶的眼睛,像是没有魂魄,就是一具行尸走肉,他不知想着什么,说了些不着二八的话。
司昶的语气尽量柔和,他握住玄英的手,轻轻抓紧:“玄英,不要去招惹神族,如果你可以做到,我便陪着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。”
“不够。”
“什么?”
“阿四,魔可是很贪心的。”
玄英依旧淡淡的笑着,整个人脑门上就差顶着四个大字——“诡计多端”。
司昶点了点头:“你可以说说你的条件。”
“司君——”玄英的身体往后仰了仰,学着崇霜的口吻呼唤他:“莫不是在装糊涂?”
“阿观……”
司昶被玄英的一句“司君”震的神魂激荡,从阿观嘴里听到这个称呼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
玄英挑了挑眉,似乎在等待答复。
司昶长时间的沉默,让人不由得产生时间静止了的错觉。
玄英思考片刻,开口道:“这样吧,给你时间考虑,先去看鲛人,等我要到龙绡——你穿给我看如何?”
“只是这样吗?”
玄英坦坦荡荡的回答:“当然不,这只是其中一个条件。”
“好。”
龙绡虽单薄,可也华丽异彩,他见过鲛人穿上龙绡,虽然遮不住什么,甚至能透过衣服若隐若现的看到些非礼勿视的地方,毕竟他不是鲛人,他是穿衣服的,而且也不介意穿一穿那异服。
玄英见诡计达成,松了口气,语气和缓:“阿四可知道,那赤潮什么时候来啊?”
“大概……两天后。”
两天的时间,司昶总是无比别扭,他一直感觉玄英的眼睛盯在他身上,仿佛要盯出一个洞。
他只认为玄英疑心未消,并不予理睬,静等着赤潮的到来。
阿观从来没见过赤潮,也从未见过鲛人,他是否很期待,很激动,很好奇呢?
这些问题他不敢询问玄英,因为现在的玄英并没有阿观的记忆,也许当他知道所有人都把他当做另一个人看待时会很生气。
赤潮果然在两天后的下午来临。
红色染红了天边,像是浓浓的血雾由远及近。起初目光所及之处只是淡淡的粉色,宛若少女情窦初开,把最纯真最美好的样子印刻在情郎的心里。
很快,赤红波及整个江面,江面上除了红色还有一条泾渭分明的分割线,它截开清流与赤潮,逐渐向岸边逼退。
当那天分割线消失,赤潮真正到来,牧海百姓迎着红透了的天边与海面虔诚下跪,他们停下手里的工作,跪在原地以头抢地——参拜。
这应该就是他们传说中的神迹了吧。
司昶正要同玄英赶往海岸,却一把被崇霜拽住。
“司君,我也去。”
古州在他身后淡淡道:“走吧。”
司昶看了看古州,问:“一起去?”
古州点头,率先迈出房门,崇霜在后边嘟囔着:“跟屁虫,烦死了。”
古州明明听见了,却没有做声,只是回头笑了笑,气的崇霜够呛。
司昶拍了拍崇霜的背后:“走吧,都到这了去看看鲛人?”